飞机上,一个30多岁的女人拿着一块翡翠,眼里流出了泪.....
“妈妈,你怎么哭了?”
坐在一旁的小孩对她说,轻柔地摸摸她的脸。
她和严艺斌已经分开很久了,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到墨尔本。
“妈妈,我想去墨尔本。”小时候的白沐颐对陈霞说。
“你知道墨尔本是什么地方吗?”
她妈妈对着那个时候的她说。
“是澳大利亚,我喜欢那里。”
沐颐摸摸她儿子严耀阳的头,而后,低头,沉思。
是啊,一转眼,十多年了。
也该结束了......
“妈妈,我饿。”严耀阳说,拿着手里的水杯。
水杯里还有白沐颐泡的燕麦牛奶。
她看着,忽然想起以前早上,那个男的,也会帮他冲泡燕麦牛奶粉。
许久,思绪飘向远方......
那是1992年的冬天,那时的她刚上高一。
那是SH市的重点高中,多少学子做梦都想去的地方。
就在这个小小的地方,她认识了严艺斌。
白沐颐拿着一大叠试卷,扎着高马尾,穿着新校服,清爽地在走廊走着。
“哎呀!“
白沐颐只觉得眼前一黑,不知道撞哪位英雄好汉了,所有试卷掉到了地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定睛一看,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,身着白衬衫的男生。
“哦,没关系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白沐颐看见那个男生小心翼翼的帮她捡起地上的试卷。
她蹲在地上捡试卷。
“哦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白沐颐看着面前的男生,男生脸白白净净的,纤长的手臂摆弄着手上的试卷,头发随着风吹轻轻摆动。
“严艺斌。”男生轻声说着。
“你呢?”严艺斌问白沐颐。
“我叫白沐颐,颐是颐和园的颐。”白沐颐说道,脸感觉有点红红的。
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,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去报道。
“快,来不及了。”严艺斌突然拉起白沐颐的手,向前跑去。
“欸?”白沐颐还来不及反应,便被拉着走了。
不一会儿,就跑到了教室。
是高一二班。
严艺斌松开白沐颐的手,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。
“你们两个,坐到第三排吧,等陈老师来上课。”班主任对他们两个说。
“对了,那个女生,你做到第四排吧,以防早恋。”
“哈哈哈哈.....”讲台下传来一阵嘲笑声。
“你看那个女生,普普通通的,那个男生那么帅,怎么配的上他哦。”
一些零碎声传到白沐颐耳朵里。
白沐颐只觉得头晕,低下头,不知道该说什么,脚趾头蜷缩着。
或许是严艺斌拉了她的手吧。
“报告老师,我和她没有关系。”严艺斌大声说着。
白沐颐惊呆了,没想到一个刚认识的男生会护着她。
“切,她有什么好的。”一个女生说着。
白沐颐扭头,看见了那个女生,女生染了一头黄色的头发,耳朵上打着两三个耳洞。
白沐颐惊,没想到重点高中竟然有这种货色。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,你们坐下准备准备上课吧,别耽误大家时间。”班主任无奈的说道。
不一会儿,陈老师来了,带着一些教学用具。
今天上数学。
白沐颐边听课边想事,她在想一段过去的往事。
“诶,你好像不开心哦?”
幼稚园里,白沐颐在哭。
玩着玩具的男孩停下手中的把玩,走到白沐颐身边,小声安慰她。
白沐颐不说话,只是两只手搓弄着眼睛。
“他们说我是没家教的孩子,说我的娃娃烂了活该,其实是他们把我的娃娃扯烂的。”
白沐颐说着,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。
“别理他们,再理他们我就打他。”男孩说道,眼神里充满着坚定。
“嗯。”白沐颐说道。
男生递给白沐颐一块手帕。
“擦擦。”男生对白沐颐说道。
“谢啦。”白沐颐接过手帕,擦拭着眼泪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白沐颐对男生说,转过头。
“叫我阿斌就好了。”男生对白沐颐说。
“你呢?你叫什么?”男生又问白沐颐。
“我叫沐沐,三点水的沐。”白沐颐说道。
“暮暮,很好听的名字。”阿斌对白沐颐说道。
“谢谢,诺,手帕还给你。”白沐颐对阿斌说道。
“不用还了,你就留着吧,以后如果我们见不到面你还可以看到手帕想起我。”阿斌对白沐颐说道。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已经把他们收拾了一顿。”阿斌说道,很牛的竖起大拇指。
“啊?这样不好。”白沐颐对阿斌说道。
“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阿斌说道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白沐颐问阿斌。
“我把他们打了一顿。”阿斌说着。
这时,白沐颐才注意到,阿斌手臂上有好几道伤疤。
“傻瓜,我不要你为我这么做。”白沐颐说道。
“嘿嘿。”阿斌傻笑着。
他已经记住了这个短头发的小女孩。
白沐颐那时快幼儿园毕业。
那时的她还不知道,他们会再次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