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救援舱内又找了一些有用的东西,三人带着一个伤患和一个小家伙一起返回光之国(依旧以巨人姿态飞行)。耀辉板着脸,努力维持着“我很凶”的表情,像一尊抱着易碎品的移动雕塑。
怀里的小梦比优斯却一点不怕他,似乎彻底安心了。小家伙好奇地转动着小脑袋,看着周围飞速掠过的瑰丽星云和远处光之国璀璨的光芒,小手指着那些壮丽的景象,发出“咿咿呀呀”的惊叹声。
偶尔,他会用软乎乎的小脸蹭蹭耀辉坚实的胸膛(模拟皮肤),或者伸出小胖手,试图去碰触耀辉制服肩甲上锐利的棱角。
每一次细微的触碰和依赖的蹭动,都让耀辉身体僵硬一分,脸上那副凶巴巴的表情也崩裂一分。
他想把这小东西拎开一点,但低头对上那双纯净无邪、充满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的琥珀金大眼睛,那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缩了回来。
最终,他只能生无可恋地任由小家伙用他的头发当玩具,用小脸蹭他的胸口,把他的肩甲当新奇玩具戳弄。
“咳,”阿斯特拉看着耀辉越来越崩坏、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,忍着笑意,用尽量温柔的精神波动传递信息,“小家伙,告诉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小梦比优斯听到问话,转过头,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阿斯特拉,似乎在认真思考,然后奶声奶气、口齿尚有些不清地回答:“梦……梦比……优斯!”
说完,似乎有点害羞,又把小脸埋回耀辉温暖的颈窝里,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银色小脑袋和那微微发光的、可爱的猫猫头计时器。
“梦比优斯?”阿斯特拉温柔地笑了,“真是充满希望的名字。”
雷欧也露出温和的笑容,传递精神波动:“勇敢的小战士。”
而耀辉,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名叫“梦比优斯”的、突如其来的、沉甸甸的“小麻烦”,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微弱却无比纯净的光能气息。
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名字,心里那点别扭、不耐和所谓的“面子”,不知何时,早已被一种更加陌生、酸酸软软、却又无比充盈的情绪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他伸出那只空闲的、略显僵硬的手指,极其轻、极其轻地,用指腹碰了碰小家伙头顶那小小的、还未长开的、温润如玉的小角。
“……啧,麻烦的小鬼。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,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宇宙射线里。
然而,在他暗金色的眼瞳深处,那抹被悄然点亮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,却如同初生的恒星,光芒虽微,却无比坚定。
光之国那温暖的光芒越来越近。耀辉抱着怀里这沉甸甸的“麻烦”,第一次觉得,那永恒的光芒,似乎……也照进了他心底某个从未被触及的角落。
未来的日子,看来不仅要面对一个把他当偶像崇拜的热血狮子王子,一个总让他挂心的弟弟,还要加上这个……似乎赖定他了的小小“猫猫头”了。这日子,真是……麻烦透了!
他抱着梦比优斯的手臂,却在不知不觉中,收得更稳了一些。嘴角,也极其轻微地、不受控制地,向上弯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三道流光——赤红如焰、银红带星辉、暗金如古刃——如同归巢的倦鸟,撕裂艾斯美拉达星云残骸区的死寂,带着希望的微光,一头扎入光之国永恒温暖的光晕之中。目标直指那如同巨型水晶花苞般矗立的银十字军总部。
甫一落地,光洁的水晶地面映出他们风尘仆仆的身影。早已接到紧急通讯的银十字医护人员如同训练有素的蜂群,瞬间涌出。
“米莉医师!生命体征微弱,能量濒临枯竭!”阿斯特拉迅速而小心地将怀中昏迷的淡绿色身影交给为首的、面容严肃的蓝族女性医师——银十字的资深骨干,莉萨。
莉萨医师淡蓝色的眼灯快速扫过米莉的状况,眉头紧锁:“能量护盾强行维持至极限,本源光透支严重!快!送进三号急救光茧!生命原液最高浓度灌注!能量稳定阵列启动!”
她语速极快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几名强壮的蓝族医护人员立刻接过米莉,平稳而迅疾地抬着悬浮担架,化作一道流光冲入银十字深处。
现场气氛瞬间凝重。雷欧和阿斯特拉看着米莉消失的方向,金色的眼灯中充满担忧。L77的毁灭让他们深知失去的痛苦,对任何生命的凋零都格外敏感。
而此刻,耀辉却成了另一个“焦点”。
他像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,姿势僵硬得仿佛关节生了锈。怀里,那个名为梦比优斯的银红色小团子,依旧牢牢地、用小胳膊环着他的脖子,小脸埋在他颈窝里,只露出一个银色后脑勺和微微发光的猫猫头计时器。
小家伙似乎被刚才银十字门口紧张肃穆的气氛吓到了,身体微微发抖,攥着耀辉一缕金色头发的小手收得更紧了些。
“咳,这位……小朋友?”莉萨医师处理完米莉,目光转向耀辉怀里的小不点,语气缓和了许多,带着专业性的温和,“请把他交给我们吧,我们需要为他进行全面的检查和能量安抚。”
“哦,好。”耀辉几乎是如蒙大赦,立刻就想把这个“烫手山芋”递出去。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掰开小家伙环着他脖子的手臂,“小鬼,松手,让医生看看你。”
然而,他刚一动,怀里的小身体猛地一颤!
“呜……”一声压抑的、带着浓浓鼻音的呜咽从颈窝处闷闷地传来。小梦比优斯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把耀辉的脖子搂得更紧了,小小的身体拼命往他怀里缩,仿佛要钻进他的模拟皮肤里。
那细微的颤抖透过接触清晰地传递过来,带着全然的恐惧和抗拒。
“……”耀辉的动作僵住了。他能感觉到小家伙温热的泪水(能量粒子)浸湿了他颈侧的“皮肤”,那无声的啜泣和极度的依赖像无形的藤蔓,瞬间捆住了他试图抽离的手。
莉萨医师见状,经验丰富地蹲下身,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小梦比优斯齐平,声音放得更轻柔,如同羽毛拂过:“小朋友,别怕,这里是银十字,很安全。阿姨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,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很快就好,不会痛的。”
她伸出手,试图去触碰小梦比优斯的肩膀。
“不要!”一声带着哭腔的、尖细的童音猛地响起!小梦比优斯像是受惊的小兽,猛地抬起头,金色的眼灯里蓄满了大颗大颗的金色泪珠,小脸上写满了惊惶。
他非但没有接受莉萨的好意,反而更加用力地往耀辉怀里钻,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:“耀……耀辉……怕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走……”他小小的手死死抓住耀辉胸前的衣襟(模拟材料),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这声带着全名(虽然发音还有点奶)的哭喊,像一颗小石子,狠狠砸在耀辉的心湖上,荡开一圈圈他从未体验过的涟漪。
烦躁?有一点。麻烦?绝对有。但更多的,是一种被这弱小生命全然托付和依赖所带来的、沉甸甸的、无法推卸的责任感,以及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软。
雷欧和阿斯特拉也围了过来。阿斯特拉看着小家伙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,心都揪紧了,忍不住柔声哄道:“梦比优斯乖,这位莉萨阿姨是很好的医生,她不会伤害你的。让阿姨看看好不好?”
小梦比优斯只是摇头,眼泪掉得更凶了,小身体紧紧贴着耀辉,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去。
雷欧看着耀辉那副僵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金色的眼灯闪过一丝了然和……微不可查的笑意。
他沉声对莉萨医师说:“医师,这孩子刚经历了巨大的恐惧,米莉医师拼死保护他,他对耀辉……产生了强烈的依赖。或许,让耀辉陪着他进行检查,效果会更好?”
莉萨医师看了看哭成泪人、死死扒着耀辉不放的小梦比优斯,又看了看浑身散发着“我很不自在但好像甩不掉了”气息的耀辉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看来也只能这样了。这位……耀辉先生?”
她看向耀辉,语气带着一丝询问和不容拒绝,“为了孩子的情绪稳定和检查顺利进行,恐怕需要您全程陪同。请跟我来儿童诊疗区。”
耀辉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。全程陪同?!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。他低头,对上小梦比优斯那双被泪水洗过、如同纯净琥珀般、此刻正充满祈求地看着他的大眼睛。那眼神里的恐惧和依赖,像一张无形的网,彻底困住了他。
“……啧,麻烦。”他认命般地低哼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怀里的小家伙趴得更舒服些,一只大手略显笨拙地、极其轻微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,动作僵硬得像是在拍一块石头,“……别哭了,吵死了。我……不走。”
这毫无技巧可言的“安抚”,却像有魔力一般。小梦比优斯听到他“不走”的保证(虽然语气很糟),抽泣声竟然真的小了下去。
他吸了吸小鼻子,把脸重新埋回耀辉颈窝,虽然身体还有些发抖,但那种歇斯底里的抗拒明显减弱了。他依旧紧紧抓着耀辉的衣襟和头发,仿佛那是他的生命线。
莉萨医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点点头:“请跟我来。”
于是,银十字儿童诊疗区出现了极其罕见的一幕:
一个穿着光之国制式便服(依旧穿得松松垮垮)、一头显眼金毛、浑身散发着“生人勿近”气息的巴巴尔星人,像个移动的雕塑,抱着一个银红色的小小奥特幼崽,在护士们好奇又忍俊不禁的目光中,僵硬地跟在莉萨医师身后。
小家伙像只树袋熊,牢牢挂在他身上,只露出半个小脑袋,怯生生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。
诊疗室是专门为幼崽设计的,光线柔和,墙壁上投影着舒缓的星云图案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、令人放松的能量气息。检查台也是特制的,铺着柔软的能量织物。
“好了,小朋友,我们现在要躺在这个小床上,让仪器看看你的身体,就像玩一个游戏一样,好不好?”莉萨医师指着检查台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小梦比优斯看着那陌生的台子,小嘴又瘪了起来,往耀辉怀里缩得更紧,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耀辉……抱……”
耀辉感到一阵头疼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(虽然效果有限):“……就躺一下。我就在旁边看着。”他试着把小家伙往检查台上放。
“哇——!”双脚刚一离开耀辉的身体,小梦比优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!小小的身体拼命挣扎,手脚乱蹬,眼泪如同决堤的金色小河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耀辉……抱!要耀辉……抱抱!”
那哭声极具穿透力,震得诊疗室的水晶灯似乎都在嗡嗡作响。护士们面面相觑,莉萨医师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。
耀辉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魔音灌脑逼疯了!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哭得直打嗝的小家伙捞回怀里,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。
小梦比优斯一回到熟悉的怀抱,哭声立刻变成了委屈的抽噎,小脸埋在耀辉胸口,肩膀一耸一耸的,可怜极了。
“……算了!”耀辉彻底投降了,他抱着小家伙,一屁股坐在检查台旁边的椅子上,姿势依旧僵硬,但语气带着破罐破摔的无奈,“就在这儿检查!赶紧的!别磨蹭!”
莉萨医师看着这架势,也只能妥协。她示意护士启动悬浮扫描仪。一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环形仪器无声地悬浮到耀辉和梦比优斯上方,开始缓缓移动,进行非接触式的全身扫描。
小梦比优斯被那蓝光吸引了注意力,暂时忘记了害怕,好奇地仰着小脸看。耀辉则像个尽职的人形支架,一动不动地抱着他,任由扫描仪的光芒扫过。
为了分散小家伙的注意力,他甚至不得不忍受小家伙把他的手指当成玩具,用软乎乎的小手捏来捏去,偶尔还会好奇地用脸颊蹭蹭,把耀辉萌的,也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小尖尖。
还别说,真不愧是由猫猫改过来的皮套,就是可爱的让人想挼呀!
接下来是能量核心稳定度检测。需要将一个小小的、如同水晶纽扣般的感应器贴在梦比优斯胸前的彩色计时器旁边。
“小朋友,把这个小星星贴在胸口,一下就好,不痛的。”护士拿着感应器,尽量露出最和善的笑容靠近。
小梦比优斯看着那靠近的陌生物体和护士,刚平静下来的小脸又绷紧了,下意识地往耀辉怀里缩,小手紧紧抓住耀辉的衣领。
耀辉叹了口气,认命地伸出手:“……给我。”他从护士手中接过那枚小小的感应器,低头看着怀里紧张的小家伙,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不那么“凶神恶煞”,“……看,小星星,贴一下。”
他用指尖捏着感应器,动作笨拙却异常轻柔地,避开那小小的猫猫头计时器,贴在了小家伙胸口旁边的能量皮肤上。
小梦比优斯全程都睁着大眼睛看着耀辉的动作,虽然身体还是有些僵硬,但并没有反抗。仿佛只要是耀辉做的,就没什么可怕的。
莉萨医师看着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她快速操作着仪器,记录着数据。
一系列检查在耀辉这个“人形安抚器”的陪伴下,磕磕绊绊却又异常顺利地完成了。
小家伙除了在抽血样(用于检测是否有负能量污染)时因为针尖的微光又掉了两滴金豆豆(被耀辉用一根会发光的能量棒玩具哄住了),其他时候都出乎意料地配合,只要耀辉在视线范围内,并且能时不时碰到他。
检查结果很快出来。
莉萨医师看着悬浮光屏上的数据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好消息,梦比优斯的身体非常健康。能量核心稳定,生命体征平稳,没有检测到任何贝利亚残留能量的污染,也没有明显的物理损伤。”
她看向被耀辉抱在怀里,此刻正安静地玩着耀辉衣角的小家伙,“真是个坚强的小战士。”
雷欧和阿斯特拉闻言,都松了口气,露出笑容。
“不过……”莉萨医师话锋一转,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,“精神光谱的扫描显示,他受到了相当大的战场创伤刺激。虽然身体无恙,但精神层面存在明显的恐惧、不安和分离焦虑症状。这与他紧紧依赖耀辉先生的表现是吻合的。”
她看向耀辉,眼神带着专业性的建议:“在米莉医师康复之前,恐怕需要一位能让他感到绝对安全和依赖的‘临时监护人’,帮助他度过这段心理适应期。从目前的情况看,他似乎……只认您,耀辉先生。”
“临时监护人?!”耀辉的声音瞬间拔高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怀里的梦比优斯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抖了一下,立刻又紧紧抓住他的衣服。
“咳,”莉萨医师清了清嗓子,“是的。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、能给他安全感的陪伴环境。银十字可以提供最好的能量滋养和心理疏导辅助,但核心的安抚者,目前看来非您莫属。这对他的恢复至关重要。”
她看着耀辉那副“天塌了”的表情,忍笑补充道,“当然,我们会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和支持。”
耀辉低头,看着怀里的小家伙。梦比优斯似乎听懂了什么,仰着小脸,那双清澈的琥珀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里面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仿佛在无声地问:“你会陪着我吗?”
那眼神,像最纯净的光,让耀辉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烦躁?有。麻烦?巨大!但看着这小东西怯生生又充满依赖的样子,想到他在废墟里死死攥着米莉衣角的模样,想到他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声……耀辉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一个“不”字。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他认命般地吐出三个字,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沉重的觉悟。他伸出手,极其僵硬地、用一根手指,极其轻微地蹭了蹭小家伙软乎乎的脸颊,“……麻烦的小鬼。”
小梦比优斯似乎感受到了他态度里的妥协(虽然语气很糟),小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、带着泪痕的笑容,如同阴霾后初绽的阳光。他开心地用小脸蹭了蹭耀辉的手指,奶声奶气地喊:“耀……辉!好!”
这一声带着满足的“好”,像一颗小小的糖,猝不及防地塞进了耀辉那颗习惯了苦涩滋味的心脏。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暖意,悄然化开。
雷欧和阿斯特拉看着这一幕,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忍不住无声地笑了。看来这位强大的恩人/耀辉哥,这次是真的……栽了。
护士走过来,微笑着递给耀辉一个特制的、散发着柔和温光的能量安抚玩偶(一只憨态可掬的发光小怪兽):“这个给梦比优斯,睡觉的时候抱着会舒服些。”
耀辉皱着眉,一脸嫌弃地接过那个在他看来傻乎乎的东西,随手塞进梦比优斯怀里。小家伙立刻好奇地抱住,用小手戳着玩偶软乎乎的身体,发出“咯咯”的、细小的笑声。
看着怀里抱着玩偶、终于露出符合年纪的天真笑容的小小身影,耀辉紧绷的下颌线似乎也柔和了那么一丝丝。
他抱着这个沉甸甸的“责任”,站起身,对莉萨医师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,以一种依旧僵硬、却明显多了几分小心的步伐,抱着他的“小麻烦”,走向银十字安排的、带有能量安抚场的临时看护室。
未来的日子,不仅要打架、要报仇、要操心两个奥特曼兄弟,还要当全职保姆?耀辉感觉自己的宇宙冒险生涯,似乎拐上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、布满“奶瓶”和“玩具”的诡异道路。
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正开心地啃着发光小怪兽耳朵的梦比优斯,小家伙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,抬起头,对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、甜甜的笑容。
“……啧。”耀辉别开脸,耳根处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能量升温。
他抱着小家伙的手臂,却不由自主地,收得更稳了一些。这日子,真是……麻烦透顶,又好像……没那么糟?